168.超出預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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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8.超出預計
莫格看他如此激動，心道莫不是事情敗露？他就是再想瞞也瞞不過去了。
“你他媽說話啊！啞巴了嗎？”李玩撲過來對他又踢又打，恨不能從他身上咬下塊肉來，罵著罵著就濕了眼眶。他停下手，轉過頭去不再看他，不想讓莫格看見自己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。
“對不起，我……”
良久後，莫格才低聲道歉。他不敢去抱李玩，討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。他怕李玩會甩開他的手，怕從他嘴裏說出惡毒的話刺傷自己。
“我沒有在忙公司的事，這幾個月都在國外跟各界軍火商打交道，現在已經是認證的買家了。按照約定，所有貨物會依次分批運過來，今後也會進行不定期交易。”
他的聲音冷冽而低沈，又有點像暴風雪刮進縫隙所發出的破敗聲響，夢境般令人恍惚。
李玩繼續逼問：“那第一批運進來是什麽時候？院子裏的地下室是什麽時候建好的？”
莫格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發現了那裏，眼下只能如實回答：“就是我們去南非那幾天。”
李玩忍不住冷笑：“手腳挺快啊，估計前腳一走後腳就動工了吧。那下次運貨來的時候打算帶我去哪裏？俄羅斯？夏威夷？我們又要去買什麽？當家主母的翡翠手鐲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莫格低下頭，不敢看他：“我不是故意要瞞你，但項鏈的事是真的。”
“我已經不想揣測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，我問你，你在瑞士取的那筆錢是哪來的？”
“是我爺爺留下的。當初光盤上附帶的紙條上的數字是暗碼，僅在莫家通用，只要熟悉用法就能破解。”
李玩轉過身來，眼裏的水霧已經隱去，看著他：“這麽說，那是為了以防不測、供你東山再起的家底？”
“是。”
李玩深深吸口氣，失力般跌坐在沙發上，撐著額頭，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心疾首：“你，你這是想把家底敗光嗎？莫家祖上幾輩子才能攢那麽多錢？你就這麽隨隨便便取出來，以後到了地下要怎麽跟你爺爺交代！”
莫格心中難受，當初他下決定動這筆錢之前也掙紮過很久，作為現任當家，沒有什麽會比斷絕家族後路更令人發指的了，可他心中忽然激騰而起的憤怒卻遠比這洶湧。
他再也忍不下去了：“我這是為了誰？還不是為了你！為我們兩個！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做這些事情嗎？”他一腳踢飛了腳邊的花瓶，瓷器重重撞在墻壁上，碎得稀裏嘩啦。
李玩被他一吼，勃然大怒：“老子求你這麽幹了？你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當你的老板要死啊？”
莫格比他的聲音更高：“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？那你叫我以後怎麽辦？你明明答應過不會離開我，你發過誓的！”講到這裏，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哽咽，眼裏迅速泛出細細的血絲。
李玩失色：“你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雖然他在發現密道時就猜測到這一點，但聽到莫格親口說出來的瞬間仍是覺得又驚又慌，心裏仿佛破開了個大洞，從裏面漆黑的深處傳來恐怖的叫囂。
“如果我不知道，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？你總是氣我什麽事都瞞你，可你自己一有事卻從不打算告訴我，難道我就真麽不值得信任？”
莫格緊緊抓住他的肩膀，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：“李玩，我長大了，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能的人，你看我現在比你高出這麽多，我的身體比你結實，足夠為你擋風遮雨。就算目前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，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得有能力，我會保護你，你是我的！”
他忽而激動地抱住李玩略為單薄的身體，在他耳邊急切地保證，又似自言自語：“我只恨自己為什麽我沒有早點長大，為什麽沒有早出生幾年。我愛你，我愛你啊！相信我，我會證明自己給你看。我已經在著手重組家族組織，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成果，到時候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李玩搖著頭推開他，面容中浮現出無比痛苦的神色：“憑我們兩個鬥不過拉斐爾，你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可怕，是不會明白的。跟他鬥不會有好下場，你我就算了，難道你還想把整個家族拖下水嗎？”
莫格僵了幾秒，眼底隨即閃現出瘋狂的光芒：“要是你死了，他們都是陪葬。你若不在，我便跟你一起死！我什麽都不在乎了，我只要你！”
李玩被這駭人的眼神震懾住了。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莫格，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不好預感突然攫住了他的心，他仿佛能透過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看到他們九死一生的未來。
他在遲疑，在掙紮，究竟要不要做出決定。而一旦下定決心，倘若失敗，他失去的將不止他的愛人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，他終於開口，只說了一個“好”字便未再多言。於莫格而言卻如同聖旨上落下的印章。
兩人一同上了樓，李玩找出那張記憶卡，插進讀卡器連接電視。畫面一陣閃爍後，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頻幕中央。
那是一張李玩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臉。在這張臉出現的瞬間，莫格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。兩人的手不知不覺緊握在一起，好像此刻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相互傳遞力量。
畫面中的是個何等威儀的男人啊！他有著宛如天神般俊美的容貌，面部的每一根線條、每一處輪廓都仿佛鬼斧神工而出。他有著歐美最典型的金發藍眸，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時常顯露出醉人的笑意，令人無法不沈溺其中。可就是這看似迷人的微笑，數年來讓多少人跌入陷阱，死不瞑目，甚至連李玩也曾被那虛假的柔情所蠱惑。
“親愛的尼爾，好久不見，我很想念你。”男人緩緩開口，垂下睫毛濃密的眸子，神情哀傷，似乎有些難過：“我很忙，不能親自過來看你，非常抱歉，所以我讓我的手下過來了，希望他們能讓你玩得開心。不過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，你也在期待著，對吧？”
男人微微偏頭看向一旁，好像被什麽有趣的事物吸引去了目光，繼續道：“啊，快看看誰來了，我保證你見到他們會很高興的。”
緊接著兩只笑嘻嘻的腦袋湊到屏幕前，霸占了幾乎三分之二的頻幕。那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，如果你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人，就絕不可能不認識這兩個人。
他們是娛樂圈鼎鼎大名的亞斯蘭雙胞胎，男的名叫卡瑞茲，女的名叫賽爾瑪。這兩個名字曾在幾年前被載入吉尼斯紀錄，不過這僅僅是他們的英文名而已。
卡瑞茲先開的口，他語氣裏飽含歉意，但從他那人神共憤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是在道歉：“對不起啊三哥，因為賽爾瑪不小心說漏嘴，所以我們跟你的關系被拉斐爾被發現了。他說如果你不來，就把我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，做成意大利肉醬給你送過去。”
另一邊的賽爾瑪眼淚刷的流了下來，梨花帶雨：“都是我的錯，三哥我對不起你，就算我們死了也沒人會怪你，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呀！但是鮮肉醬的保質期只有一個月，你必須得每天多食用一些才能在腐化前吃光，不知道你是喜歡番茄口味還是菌菇口味的？”
“啊，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。”卡瑞茲插嘴道：“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，其實很久以前我們姐弟就被親愛的拉斐爾包養了，但沒敢告訴家裏人，反正告訴了也沒用啦。不過你能想象他同時跟我們兩個人睡嗎？他真的……哎喲！”
卡瑞茲尖叫一聲，是一種變了味道的故作淫蕩的媚叫，因為身後的拉斐爾一掌拍在他屁股上阻止他說下去。他識相地住了嘴，面帶羞赧：“你看嘛，他就喜歡這樣……”
拉斐爾撥開前面兩顆腦袋，再度展露出他完美的笑容：“尼爾，你走後我想了很久，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歡我們的莊園才會跑開的，所以我讓人在很多地方進行了改建，相信等你再次見到時會真正喜歡上它的。真期待我們的見面。”
接著畫面陷入一片黑暗。
李玩不知道自己盯著電視看了多久，與莫格緊握在一起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過，好像它們天生就相連在一起，貼切而自然。
時至傍晚，霞光初綻，天際仿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廝殺，大片大片綢緞般的晚霞在夕陽的照耀下透出血一樣的顏色，雲朵幾乎承載不住這滾燙的血液，仿佛隨時都會流淌下來。
李玩一直藏著這張記憶卡沒敢看，現在看過了，卻沒有想象中令他心驚肉跳。拉斐爾的話裏雖然沒有提及莫格，可他知道莫格早就被卷了進來，想脫身已經太晚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皇璽和皇臻竟然也來摻上一腳，那兩個笨蛋，只有臉蛋沒有腦子的白癡！活該被做成肉醬！
總之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，已經超出他預計的範圍。思量來考慮去，這一切歸根結底這都是他的錯。
厲華說得對，這是報應。作惡太多罪孽太深，早晚都是要還的，沒人逃得過。
大難當前，既然無法避免，為今之計唯有放手一搏。
￥
唉，總覺得拉斐爾各種酷帥狂霸拽，我愛死他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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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媽說話啊！啞巴了嗎？”李玩撲過來對他又踢又打，恨不能從他身上咬下塊肉來，罵著罵著就濕了眼眶。他停下手，轉過頭去不再看他，不想讓莫格看見自己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。
“對不起，我……”
良久後，莫格才低聲道歉。他不敢去抱李玩，討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。他怕李玩會甩開他的手，怕從他嘴裏說出惡毒的話刺傷自己。
“我沒有在忙公司的事，這幾個月都在國外跟各界軍火商打交道，現在已經是認證的買家了。按照約定，所有貨物會依次分批運過來，今後也會進行不定期交易。”
他的聲音冷冽而低沈，又有點像暴風雪刮進縫隙所發出的破敗聲響，夢境般令人恍惚。
李玩繼續逼問：“那第一批運進來是什麽時候？院子裏的地下室是什麽時候建好的？”
莫格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發現了那裏，眼下只能如實回答：“就是我們去南非那幾天。”
李玩忍不住冷笑：“手腳挺快啊，估計前腳一走後腳就動工了吧。那下次運貨來的時候打算帶我去哪裏？俄羅斯？夏威夷？我們又要去買什麽？當家主母的翡翠手鐲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莫格低下頭，不敢看他：“我不是故意要瞞你，但項鏈的事是真的。”
“我已經不想揣測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，我問你，你在瑞士取的那筆錢是哪來的？”
“是我爺爺留下的。當初光盤上附帶的紙條上的數字是暗碼，僅在莫家通用，只要熟悉用法就能破解。”
李玩轉過身來，眼裏的水霧已經隱去，看著他：“這麽說，那是為了以防不測、供你東山再起的家底？”
“是。”
李玩深深吸口氣，失力般跌坐在沙發上，撐著額頭，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心疾首：“你，你這是想把家底敗光嗎？莫家祖上幾輩子才能攢那麽多錢？你就這麽隨隨便便取出來，以後到了地下要怎麽跟你爺爺交代！”
莫格心中難受，當初他下決定動這筆錢之前也掙紮過很久，作為現任當家，沒有什麽會比斷絕家族後路更令人發指的了，可他心中忽然激騰而起的憤怒卻遠比這洶湧。
他再也忍不下去了：“我這是為了誰？還不是為了你！為我們兩個！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做這些事情嗎？”他一腳踢飛了腳邊的花瓶，瓷器重重撞在墻壁上，碎得稀裏嘩啦。
李玩被他一吼，勃然大怒：“老子求你這麽幹了？你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當你的老板要死啊？”
莫格比他的聲音更高：“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？那你叫我以後怎麽辦？你明明答應過不會離開我，你發過誓的！”講到這裏，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哽咽，眼裏迅速泛出細細的血絲。
李玩失色：“你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雖然他在發現密道時就猜測到這一點，但聽到莫格親口說出來的瞬間仍是覺得又驚又慌，心裏仿佛破開了個大洞，從裏面漆黑的深處傳來恐怖的叫囂。
“如果我不知道，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？你總是氣我什麽事都瞞你，可你自己一有事卻從不打算告訴我，難道我就真麽不值得信任？”
莫格緊緊抓住他的肩膀，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：“李玩，我長大了，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能的人，你看我現在比你高出這麽多，我的身體比你結實，足夠為你擋風遮雨。就算目前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，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得有能力，我會保護你，你是我的！”
他忽而激動地抱住李玩略為單薄的身體，在他耳邊急切地保證，又似自言自語：“我只恨自己為什麽我沒有早點長大，為什麽沒有早出生幾年。我愛你，我愛你啊！相信我，我會證明自己給你看。我已經在著手重組家族組織，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成果，到時候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李玩搖著頭推開他，面容中浮現出無比痛苦的神色：“憑我們兩個鬥不過拉斐爾，你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可怕，是不會明白的。跟他鬥不會有好下場，你我就算了，難道你還想把整個家族拖下水嗎？”
莫格僵了幾秒，眼底隨即閃現出瘋狂的光芒：“要是你死了，他們都是陪葬。你若不在，我便跟你一起死！我什麽都不在乎了，我只要你！”
李玩被這駭人的眼神震懾住了。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莫格，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不好預感突然攫住了他的心，他仿佛能透過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看到他們九死一生的未來。
他在遲疑，在掙紮，究竟要不要做出決定。而一旦下定決心，倘若失敗，他失去的將不止他的愛人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，他終於開口，只說了一個“好”字便未再多言。於莫格而言卻如同聖旨上落下的印章。
兩人一同上了樓，李玩找出那張記憶卡，插進讀卡器連接電視。畫面一陣閃爍後，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頻幕中央。
那是一張李玩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臉。在這張臉出現的瞬間，莫格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。兩人的手不知不覺緊握在一起，好像此刻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相互傳遞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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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親愛的尼爾，好久不見，我很想念你。”男人緩緩開口，垂下睫毛濃密的眸子，神情哀傷，似乎有些難過：“我很忙，不能親自過來看你，非常抱歉，所以我讓我的手下過來了，希望他們能讓你玩得開心。不過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，你也在期待著，對吧？”
男人微微偏頭看向一旁，好像被什麽有趣的事物吸引去了目光，繼續道：“啊，快看看誰來了，我保證你見到他們會很高興的。”
緊接著兩只笑嘻嘻的腦袋湊到屏幕前，霸占了幾乎三分之二的頻幕。那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，如果你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人，就絕不可能不認識這兩個人。
他們是娛樂圈鼎鼎大名的亞斯蘭雙胞胎，男的名叫卡瑞茲，女的名叫賽爾瑪。這兩個名字曾在幾年前被載入吉尼斯紀錄，不過這僅僅是他們的英文名而已。
卡瑞茲先開的口，他語氣裏飽含歉意，但從他那人神共憤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是在道歉：“對不起啊三哥，因為賽爾瑪不小心說漏嘴，所以我們跟你的關系被拉斐爾被發現了。他說如果你不來，就把我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，做成意大利肉醬給你送過去。”
另一邊的賽爾瑪眼淚刷的流了下來，梨花帶雨：“都是我的錯，三哥我對不起你，就算我們死了也沒人會怪你，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呀！但是鮮肉醬的保質期只有一個月，你必須得每天多食用一些才能在腐化前吃光，不知道你是喜歡番茄口味還是菌菇口味的？”
“啊，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。”卡瑞茲插嘴道：“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，其實很久以前我們姐弟就被親愛的拉斐爾包養了，但沒敢告訴家裏人，反正告訴了也沒用啦。不過你能想象他同時跟我們兩個人睡嗎？他真的……哎喲！”
卡瑞茲尖叫一聲，是一種變了味道的故作淫蕩的媚叫，因為身後的拉斐爾一掌拍在他屁股上阻止他說下去。他識相地住了嘴，面帶羞赧：“你看嘛，他就喜歡這樣……”
拉斐爾撥開前面兩顆腦袋，再度展露出他完美的笑容：“尼爾，你走後我想了很久，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歡我們的莊園才會跑開的，所以我讓人在很多地方進行了改建，相信等你再次見到時會真正喜歡上它的。真期待我們的見面。”
接著畫面陷入一片黑暗。
李玩不知道自己盯著電視看了多久，與莫格緊握在一起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過，好像它們天生就相連在一起，貼切而自然。
時至傍晚，霞光初綻，天際仿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廝殺，大片大片綢緞般的晚霞在夕陽的照耀下透出血一樣的顏色，雲朵幾乎承載不住這滾燙的血液，仿佛隨時都會流淌下來。
李玩一直藏著這張記憶卡沒敢看，現在看過了，卻沒有想象中令他心驚肉跳。拉斐爾的話裏雖然沒有提及莫格，可他知道莫格早就被卷了進來，想脫身已經太晚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皇璽和皇臻竟然也來摻上一腳，那兩個笨蛋，只有臉蛋沒有腦子的白癡！活該被做成肉醬！
總之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，已經超出他預計的範圍。思量來考慮去，這一切歸根結底這都是他的錯。
厲華說得對，這是報應。作惡太多罪孽太深，早晚都是要還的，沒人逃得過。
大難當前，既然無法避免，為今之計唯有放手一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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